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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普达盯着瑶歌半天,他才轻启唇道:“因为人越是长着一张美丽的脸,就越发的丑陋。”
丑陋?瑶歌听到这话时,她不解。是的,她不懂文普达的这番话。美丽的脸庞是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的,成为旁人眼中的焦点那是最幸福的时刻,又从何而来的丑?
难道……
“的确越是美丽的人越丑陋。只因,丑陋的不是外表的面孔,而是内心无处不在,无法隐藏的肮脏,是吗?”她没问文普达为何说美丽的人就丑,但她在仔细的深思过后,发觉了他为何这么说。就像一人双面,这个世界不曾有谁不是带着面具生活的。而美与丑的界限,端看此人在行为处事,抑或世人定义中的评断。
要在这个世界努力的存活下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真正的做到表里如一的活着。
文普达刚想去叙说瑶歌脸上之前所露出的不解之意,可这一刻他微怔了一下。他此时看着瑶歌的眼神虽冷却蓝色中带着深沉。她说的这话,就是他接下来要讲的话。是巧合?还是她和他有过同样的心境?
“没错!”他没有隐瞒真实答案,而是赞同了她的话。停顿了一下,他又道:“你抢了我要讲的话,我觉得我此时此刻有点生气。”
“其实,你不觉得,并不是所有越美丽的外表之下,都生着一颗肮脏的心。因为总有善良的人。当然,我不算是好人!我可是真的外表美丽,内心很脏脏。”瑶歌的神色淡淡道,没有在意文普达要生气的话。
他若是生气,他的语气就不会如何温和了,自然是她的回答很衬他的心境了。
“这世上没有不肮脏之人!你说总有,这“总有”二字要占多大的分量?是你的半生发现,还是一生观察?而你,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善人,无论你是委屈的,还是迫于无奈,你终归是害死了那么多人,那么你就是肮脏的人,你也倒是有自知之明不是么。”文普达突然发觉,和她这样聊天反倒不错。
“我从来没认为自己是干净的,我的双手染上的血,我很清楚有多少,不用你来告诉我。只是……罢了,也没什么。”瑶歌淡淡的言说回应文普达。
其实她还想继续说一些对于收藏别人的脸是一种变态的行为,可是,她还不想如此口无遮拦,这么早死。
妄自用言语去评断一个对自己拥有生死决断权的人来说,那无疑是在自寻死路,而她目前还没有想死的打算。她还要活着等到沐泽的到来,等他来接自己回家。
“只是什么?”显然文普达还想追问瑶歌不想讲的后话,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对人谈起他的爱好,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说起了有关于美丑命题的见解,而这一话题,无疑的对上了他的胃口。
瑶歌微微摇了摇头,她道:“抱歉!”
她唯有这二个字对文普达讲。因为她要是毫无顾忌的说出她心中所想之事,他喜怒无常必然会生气。如果她提前告诉他,让他先不要生气的话,那后面的话肯定不会是好话,到最后他还是会生气。那还不如对他讲出歉意的话后,再转移话题。
“何意?”文普达不解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沙漠之中吧。我就像你所说的那般半死之人,那你可否告诉我眼前的形式,或者今后你要带我去何处生存。”瑶歌选择了转移话题,自然要提些文普达看重的方面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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