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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看了瑶歌一眼,没有吭声。
“看着你,就觉得你一点都没变,而我变的太多了,嫁为人妇不说,还嫁给了一位帝王,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心,我看还真没错。”瑶歌自嘲一笑,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后无可奈何的言道。
这一夜,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那些是该说的那些又是不该说的,其实连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了。她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闷,在这压抑的深宫内院,她都已经分不清楚原来的自己该是一名什么样的女子了,或者顶着了一张瑶歌的脸,她这辈子注定都要活在这般倾国之颜所带来的阴影之下?
李洛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依旧是刚刚那位倾国的女子,依旧是那么的楚楚动人,让人怜惜,但是她的遭遇真让他不敢恭维,因为他无法想象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利用,甚至弄的无法生育,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世界,女子无法生育,便如同被宣判死刑一般,不然何有七出之条的无子出之说法。
更何况,做出这些事情的人,还是她如今的夫君一手导演而获得的结果。
瑶歌拿起杯子看似小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道:“我有那么好看吗?你这么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
一句话让李洛当即难堪的收回视线看向别处,他十分的难为情被瑶歌说的如此直白,他只是想事情出神罢了。
“好了,我只是打趣你一下的。喝杯水吧,因为是单独见你,这晚上是不能让宫女泡杯好茶的。”瑶歌看李洛每每见到自己都很难堪,她的声音不由的柔了柔轻声言道。然后她先端起桌上的水,看似又喝了一口。
李洛见瑶歌如此之说,本是窘迫,却也没有多想的拿起了桌上的玉杯……
瑶歌看着李洛将桌上的水杯拿起,慢慢的放在唇边,本要喝时,她却急忙道:“不要喝!”
然后,抬手就将他手中的杯子夺走,紧紧的握在手中,杯中水洒落在桌面上,清澈透净……
“不要……”瑶歌直视着眼前满是惊愕、不解的李洛,她苦涩一笑,脸色苍白的勉强笑着,有些难堪的解释:“水中有迷药……”
刚刚她看似喝的两下,只是拿起杯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却并未喝杯中一丝的水……
李洛顿时一阵错愕,片刻,他的眼神显得深邃的直视着她轻声道:“我没有察觉出这杯水有何不妥,明明我已经拿起来了,如果你不解释,眼看我会喝下,也会如你所愿。你为何不让我喝下,要知道只要我喝下这杯水,一切便如你愿,将我送走也好,或者关在一处也好,都会如愿的。你也不需要在为难如何处置这般不听话的我了。”
“不是这样的。”瑶歌一脸苦涩,她看着他轻声道:“我没打算要关你或者送你走,我接下来做的事更加的难以启齿,也会毁了你。”
她真傻,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为了自己而毁了李洛,却在他马上要喝下这杯水时硬是拦了下来,她后悔,她真的后悔为何要这般,明明一切都将到手的,为什么要不忍心,为什么要心软!
李洛静静的注视着瑶歌,那深邃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他就如此静静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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