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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芷儿退下,整个大殿只剩下她和轩辕沐泽,可这气氛却是那般的诡异,似是充满了无尽的缠绵、相思,又似是布满了怨恨……
她依旧是垂着眸,没有吭声,也没有抬眸看向轩辕沐泽,只因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又怕自己看到了他,会再一次乱了心头。
此时此刻的轩辕沐泽静静的凝视着坐在一旁的瑶歌,那本冰冷的眼神却似是在此刻两人相安无事并未争锋相对的气氛中情不自禁的柔和了下来,那柔的仿佛凝出水,又像是在对面前的女子诉说心头上的相思那般静谧美好……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寂静,又似乎是自从他们两人关系破裂一来第一次如此的平静,没有争吵。
“我今天来,是为了风印……”这样的安静虽很好,可瑶歌却是越发的坐立不安,越坐越感到紧张,就怕出现什么变故,还不如及早出声断了这暧昧的气氛,因为她虽然垂着眸可她仍能清楚知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充满了炽热、爱意。
“我知道!”轩辕沐泽的话依然是那么的少,短短的三个字便明白的道出他并不意外她此次前来的目的。
“这就是风印!”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推了一下放在他们面前桌子上,一个用紫布遮盖的托盘,停在对方的眼前。
瑶歌闻言这才抬起了眸,入目的第一眼并不是面前桌上的风印,而是属于轩辕沐泽的如同黑夜鬼魅般的漆黑凤眸,一眼定终身,她觉得这句话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那般,只因她看着他的一眼,便是深陷泥潭……
“那……”他的目光如火带着无尽的缠绵之意,仿佛在对她诉说衷情,这让瑶歌与他对视一眼便将眼神转移到了桌上的风印上又道:“那……多谢了,既风印在,那我便带走。”
话落,她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她想逃走,这一刻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只想离他远远的,不在受到来自于他身上的任何影响……
“瑶儿……”他终是叫出了属于他们两人回忆中的一个爱昵。
“我叫瑶歌!”一声瑶儿让瑶歌的心头再一次抽搐的痛,更多的是酸涩,可她抬眸看向他轻轻一笑重复着那晚她执意要他所叫的全名,仿佛在提醒他们之间该更正的关系,不是兄妹,亦非爱侣,而只是两国间地位高渺却无自由,说不上是敌对还是盟友的复杂关系。
轩辕沐泽并没有因为瑶歌刚刚的话而微怔,反而是因为她的这一抹笑而感到内心深处中充满了丝丝的痛楚,她此刻脸上的笑,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啊,明明笑的如外面和煦的阳光那般的温暖、娇媚,给人一种值得喜悦的意念,却偏偏笑中带着无尽的凄凉、苦楚……
不,她的笑不该是这样的,她的笑应该是他所熟悉的喜悦的,是妩媚的,是柔情的,如此的笑本不该属于——她。
“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你可知我看到了,这里会痛!”轩辕沐泽也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矮自己一头的瑶歌,指了指心口方向。
瑶歌顿时全身微微颤抖,他说他会痛……他说他心会痛……他终于知道痛了吗?他可知她痛了多久,痛的有多么的锥心刺骨……
“轩辕沐泽,此生你我已然再无相守之日,又何必再次强求。缘断便是断了,就算破镜重圆,亦非完好无缺,你又何必紧抓不放?便是再有来生,那一碗孟婆汤也足够洗净前尘往事,半点不留痕。”瑶歌闭目,狠了狠心,硬撑着将心底的话全部搬出,只有这样她才会再也没有伤害,再也感觉不到痛,没有一丝的迟疑又接刚刚的话道:“牵绊断去,也算……你我之间一个终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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